楼连笑笑，道：“远尘，你在王府也住了几个月了……”

远尘姬瞪他，道：“怎么？看不惯我了，看烦了，想赶我走？”

楼连笑意更浓了，道：“不是，你能不能干脆在这儿住着，不要回山了。”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远尘姬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往前走，她也想在他身边呆着，哪儿都不去，可是她还有草堂，不能不管，不仅如此，他们之间不可能再亲密无间了，守着一条鸿沟，谁都跨不过去。

远尘姬和他回了王府，二人各自回房，不再说一句话。

关上门后，远尘姬心想，他们这一生也只能这样了。

远尘姬打开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两只荷包，小巧玲珑。一只是在毒乙的住处发现的绣着蝴蝶的荷包。

她拿起另一只，是水蓝色的，荷包四周绣着一圈花草，中央是一束盛开的桂花。看得出主人经常抚摸它，黄色的丝线已经褪色，。

远尘姬看着这只荷包，道：“我们之间究竟该喜还是该忧。”

二十五年前，她也曾得到过。

远尘姬与楼连年轻时有过一段时间的恭恭敬敬，就在她察觉到楼连对于她的触碰很是抵触，急忙缩手时，她想：“做他的师姐，一辈子就这样在他身边也挺好。”

生活还是给了她甜头，后来她就想溺在这甜罐子里不出来了。

远尘姬善制香，研究香料。她又在研究一种让人闻了身心舒畅的香料。

那天也是七夕，尚医觉得自己养的孩子都长大了，着实不错，就在晚上摆了酒。

毒乙只是露了个脸，道，自己在研究一种新配方，想研究透彻。说完给尚医行了一礼便走了。

尚医没有强留他，道：“也不要研究得太晚，早些睡。”

尚医年纪大了，喝不了多少，喝了几杯意思意思就回了屋子睡觉。

这一晚，远尘姬喝了一杯又一杯，楼连也陪着她，直到她醉了。

楼连把她扶回屋子，屋里点的正是闻了能让人身心舒畅的香料，远尘姬并没有把这种香研究透彻，她不知道，这香和了酒就是极好的药。

香气飘散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浸入二人的每一寸肌肤。

楼连轻抚着她的脸，轻声道：“师姐，你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远尘，我喜欢你。”

......

他看到远尘姬还埋在他的臂弯，一下子慌了，他做了什么？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楼连，你真不是个东西。”

远尘姬被他这句暗骂弄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有人在自己床上，顿时清醒了，立马坐起来。

“你……”远尘姬指着他，道：“你做了什么？！”

楼连道：“师姐，我…”而后低下头，道：“对不起。”

远尘姬哭着道：“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毁了我？你不知道草堂的规矩吗？我以后怎么办？”

楼连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一急之下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师姐，我喜欢你。”

远尘姬听了一怔，过了好一会儿，道：“什么？”

“师姐，我喜欢你，我想与你在一起。”

远尘姬道：“如果因为昨晚，你没必要喜欢我。”

楼连急道：“不是因为昨晚，我是真的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远尘姬愣愣地看着他，楼连又道：“以前是我胆小，又怕堂里的规矩，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会当我开玩笑，我怕你不会接受……”

远尘姬打断他，把头转向一侧，道：“别说了，以前不说，现在出了事儿说有什么用？”

楼连一时语塞，道：“师姐，对不起。”

“滚！”

楼连走后，远尘姬就这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躺在他睡过的地方，哭了起来。可是哭着哭着又笑了，他是喜欢自己的。虽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想原谅他，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很高兴，这一番荒唐，让他终于说出口了。

楼连以后有事没事儿就往远尘姬那儿跑，远尘姬刚开始见他的时候，语气依旧冰冷，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你。”

“不需要。”

轰，被赶出门外。

一连五天，远尘姬也不想赶他了，便由着他去。

楼连到她跟前，举着一支钗，笑道：“远尘，你看好不好看？我送你的。”

远尘姬手上依旧抓着药材，眼神瞥了一下，道：“一般。”

楼连也不泄气，道：“这个钗虽然一般，但是远尘戴上就好看了，它就是不一般的。”

说着楼连便要给远尘姬戴。

远尘姬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戴，揪得自己的头发生疼，轻轻“嘶”了好几声，楼连心疼，道：“我轻点。”

远尘姬怒了，要挥开他的手，却被楼连抓着胳膊正视他，她还没反应过来，楼连已经吻上了她，她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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