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牧野琉晏在挂断电话之后，静静地呆立了片刻，然后便驱车去了学校前门的上野咖啡厅。

怀揣着满心的惶惑与不安推开了那扇玻璃门，径直朝约定好的座位走去。

“牧野先生！”

牧野琉晏朝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请坐！”

“这是您上次让我帮您查的资料，您请过目。”那男人着便将手里的一个件袋递了过来。

牧野琉晏伸手接了过来，大致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在看到一叠生活照的时候愣了一下，抬起头沉声道：“我过只需要查她之前的资料就够了，以后不要自作主张。”

那男人神色一紧，连连点头，“我明白了，下次会注意。”

牧野琉晏这才缓了缓神色，站起来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辛苦你了，这事不要在爷爷面前多嘴”，完便转身出了咖啡厅。

回到车上，他才再次将手里的资料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是关于顾流岚大学之前的一些资料，从到大，事无巨细。

等他仔细看完，又细细地捋了一遍之后，最终才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那人便是她去乡下那几年唯一的玩伴——秦沐。因为她的经历实在太清白了，从学到大学之前，连一个相交的朋友都没有，除了那个住在一个院儿里的秦沐。只是，他们那个时候年纪都还，真的会有这么深的感情么？

而她现在唯一交好的朋友便是宋武阳，只不过按照他们的相处模式，以及顾流岚提到宋武阳的时候的神情来看，肯定不可能是他。

或许是他想多了，其实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谁，只不过是从养到大的淡漠性子使然，对不太相熟的人都是那副不冷不热、有所保留的疏离的态度。

这么来，那就是自己还努力的不够，才使得自己对她来，还只是个不太相熟的人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要心里没人就好，不然照她那副慢热且冷淡的性子，恐怕很难打动她。

张廷彦的没错，无论是外热内冷，还是外冷内也冷，这样的人的心都是很难焐热的。任萱怕就是第一种吧，所以在张廷彦苦等二十年之后还是没能得到她的谅解。

顾流岚的话……忽然想起她慌乱和愧疚的神情，所以她应该也算不上第二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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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把蒋若溪送回蒋宅之后，便打了电话给周誉。

“把时间改为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完便挂了电话，抽出根烟点上，一阵吞云吐雾之后，车厢里便是烟雾缭绕一片迷蒙。斯南便在这片迷雾之中闭上眼睛猛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心里的抑郁和沉痛。

再深的痛楚也不可能永远的摆在台面上，于是一支烟的功夫之后，斯南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无波。

这里所谓的老地方，便是四号仓库，属于斯南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废弃的储备仓，位于市南边接近郊区的地方，地处隐蔽，以往每次斯南与肖崇恩见面都是选在这地方，不易被人察觉。

第二天下午，斯南便带着周誉去了四号仓库，不出意料的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

“蒋少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话人便是肖崇恩，他见斯南过来，便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斯南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蒋少爷？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么？”

“哎哟，我怎么敢呐？这不是揶揄揶揄你么！”肖崇恩眯了眯眼睛，一双本就的吊三角眼几乎成了条缝，“好了，我也不跟你打哈哈了，那批货怎么样了？”

“早已到手了，只是我这段时间忙着，没来得及联系你。”斯南浑不在意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烟盒递给肖崇恩。

肖崇恩接了过来，取出一根点上，“忙？这么久了，还没把那老头子搞定？啧啧…你不急，哥哥我都急了！”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年纪虽大却依然谨慎得很，我这些年，也不过是在他身边混了个脸熟而已。倒是你这些年变化不啊。”斯南接回烟盒也抽出一根点上，袅袅的烟雾盘旋而上。

肖崇恩一屁股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因为愤怒，整张脸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阴狠道：“谁让我那短命的老爹和哥哥死的早，否则我也不至于落得这一步。哼！他倒是活得逍遥！迟早，要弄死他！报了这不共戴天之仇！”

斯南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为了报仇，可还真得要你的帮助才行。”

“你放心！这些年你背着他也帮了我不少忙，我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更何况他还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斯南垂眸瞥了眼还剩半截的香烟，淡淡地道了句“那就好！”确实是需要你的肝脑涂地来报这难以泯灭的仇恨！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这次的货色怎么样？”肖崇恩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翘起二郎腿不停的抖动着。

“我亲自去验过货了，纯度绝对够，比上次给你的那批只会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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