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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给你治疗，头发可是医生剃掉的，不是我。你要因为这记恨，那你随意。可以后，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这类骂人的词，我就用烧红的烙铁塞进了你嘴里，先来个烤肉串，再用强力液体胶封印你张嘴。顺便用沾了辣椒水和硫酸的钳子生生的把你耳朵扯下来，剁成肉块，给你做肉夹馍吃，怎样？”

透过耳朵，廖凌冉明显感觉到牧云浑身在发抖，脸色惨白如霜。

刚刚嚣张那劲头去哪了？

当年她是飞扬跋扈，在学校里有一群小混混，可她试问，自己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对牧云过分的事情，这么多年记仇，又恰好在一中，她在一中时，从头到尾牧云也没在一中出现过。

什么仇什么怨呀？

“廖凌冉！”江翎希语气冰冷，将她的头扳正，剪刀没有停手。

她松开了手，坐直了身子，视线直视着镜子。

江翎希正在盯着她看，目光触及，她微微心凉，过分么？以前欺负她的那些人不止是说说，她所承受的痛苦只是玩笑说出就有人受不了么？

她不过是喜欢牧云这个孩子，觉得还有的救，不想他也变成自己这样，想帮帮他，也错了？

或许，她做什么都是错吧。

“牧云弟弟，我开玩笑的，你别怕，我不会动你分毫的。若是以前给你带去伤害是我的错，那我剃个光头，可好？”

牧云抬眼，神色迷茫的看着她，想起她刚说过的那些狠毒的话，心里一颤，“少假惺惺的，我真不懂你，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明白，当年，你为什么要送我去医院？”

为什么？当年的事情她印象实在太模糊了，根本记不起多少，当时好像跟别人打完架，她浑身也带着伤，见到街角落魄带伤的男生，也没多想，背着他跑了几条街找到了医院。

至于其他，她真不记得了。

她故作思考了下，笑道，“可能太闲了吧。”

牧云：.......

“疼吗？”江翎希突如一句话，牧云以为是对自己说，他点头道，“当然疼。”

“疼吗？”江翎希重复了一句，牧云才明白，问的不是他，一时尴尬了。

无人应声，江翎希看见镜子里的人已经睡着，他微微用手指触了触刚被剪刀戳到的地方，眉头揪在了一起。

恰好收官，江翎希拿着剪刀剪开了捆绑牧云的绸带。

牧云被松开，整个人都不爽，揉了揉胳膊，抖了抖腿，乱发扫路一地。

他拿着梳子梳了梳，太短，根本没用。

侧头狠狠的盯着睡着的廖凌冉，发觉她的短发和自己的长度确实差不多，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你第一次碰剪刀吧？呵呵，天才果真是天才。”

“还没完，你是要和她同款，还是要给她剃光头，你来决定，我来下剪。”江翎希语气平和，冷静沉着。

犯难的牧云看看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再看看廖凌冉的同款，焦躁不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牧云一直想着，当年光头之仇，他日一定要报，非要把她剃成光头不可。

可此时，他犹豫了。

思量再三，牧云泄气道，“算了吧，她可是无恶不作，称霸校园多年的小霸王，一中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吧？也对，她的后台硬的很，濮阳家和杨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帮这个混小子。一中，十几个人被这个疯子撂倒，有个被捅了刀子，腿被打残，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十几个人同时被开除。如此心狠手辣在小学初中、一中都臭名昭著的不良学生，在你公羊混的这么好，都是靠着你和濮阳宫佐罩着吧？我可不想被打残，算我倒霉。”

设计室里很静很静，牧云随口道出泄愤的话，忽而察觉到当事人还在这坐着，及时收住了，嫌弃的看了眼廖凌冉，准备离开，被江翎希喊住了。

两人去了休息室。

廖凌冉攸的睁眼，看到镜子里的短寸发，仔细的瞅了瞅，看不出江翎希第一次手艺这么赞，人与人果然有区别的，天才和蠢材的天壤之别。

真不知道，江翎希听到牧云的那些话，心里会怎么想。

一中那次的事情她懒得再去计较，可听到住在医院的姓周的学生，她心里还是觉得薄凉。

不过，无所谓了，怎样都好。

她的事情，江翎希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叫着牧云单独避开自己去聊，肯定是想打听她以前的事情。

思来想去，她贴到门缝里去偷听，奈何这隔音效果太赞，一个字也没听到。

于是，她推开了门，环着双臂扬着下巴，不耐烦的催促道，“不是说光头吗，怎么没操作完，你就跑了？”

牧云：.....

江翎希冷冷瞥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播了一段录音。

是她和江翎希承诺，只要剪成和牧云一样的头发，为期一周，她唯命是从。

“乖徒弟，这招真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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