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盯着当月财经，看着那些数字没有意义的跳跃，内心却是空的。而我爱的那个人，她会靠在我肩膀上，把我们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到只剩最后一块，然后我们一起数落着彼此，然后在深夜吃泡面。没有公司，没有什么儿需要解决，没有应酬，没有别人，只为自己活着。”

&am;nbs;&am;nbs;说到最后，顾南方似乎语气有些哽了，他问那个年过五旬却依然不服输的男人：“你知道吗？每当我看见逢年过节，公司里那些人都抢着给父母报平安的时候，我其实内心特别的羡慕。因为他们有家，完整的，虽然不富裕，但是不冰冷，并且他们天天都能在一起。这些话我从来不敢对任何一个人说，因为我已经生是顾家人，死是顾家魂，所以我总是尽量压制住心底的幻想，直到我再重遇嘉木。”

&am;nbs;&am;nbs;说到宋嘉木的名字，顾元眼神一凛，与此同时，顾南方的似乎情绪也被收捡好，他抬起头，一字一顿。

&am;nbs;&am;nbs;“没错，宋嘉木。你一直想把她打入地狱的那个女人。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你，甚至是恨，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了你心里有多苦，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但是，可以别再打着对我好的名义，而肆无忌惮伤害那些对我而言无比重要的人了吗？”

&am;nbs;&am;nbs;说到这里，顾元站起了身，他背着手，背对着靳齐和顾南方，良久才说话。

&am;nbs;&am;nbs;“即使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们俩父子再也不会有机会好好说话了，这样也不在乎吗？”

&am;nbs;&am;nbs;闻此，顾南方突然笑了，初听似是冷笑，细下里，还间带着懊悔。

&am;nbs;&am;nbs;他站直身，拿起说上面的照片慢慢擦拭，母亲的明媚笑脸鲜艳地跳跃眼底。

&am;nbs;&am;nbs;“以前我一直不敢选择，因为我一直自私地抱着能拖多久拖多久的想法，因为我想，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厌倦她了呢？直到她突然在我面前凭空消失掉，她居然敢。”

&am;nbs;&am;nbs;说到这里，顾南方还是止不住的愠怒。那个女人，分明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的，他回到公寓，才发现她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原来这场旅行她一开始就是为了将他引走，而提出的意见，之前的温存也都是缓兵之计，而他居然也迟钝地没有发现，他！居！然！

&am;nbs;&am;nbs;顾南方不说话，顾元依然不为所动，最后淡淡地发问。

&am;nbs;&am;nbs;“说到重点了。像这样任性的女孩子，想做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为对方考虑的女人，你还喜欢？”

&am;nbs;&am;nbs;“不知道。”

&am;nbs;&am;nbs;听见那三个字，顾元才转过了身，与顾南方的视线相对，他似是在看他，又似是透过他，再次启唇。

&am;nbs;&am;nbs;“不清楚还会不会喜欢。我只知道，如果她真的就此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的世界，也消失了。”

&am;nbs;&am;nbs;消失两个字分明说得那么请，。可是顾元却生生听出了坚定，以及对方做好了所有被毁灭的决心。

&am;nbs;&am;nbs;“所以，如果您还当我是您的亲人，请您别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我已经长大了，我很早就会保护自己，我真的不需要您硬塞给我的经验，因为每个人的人生是不同的，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所以，无论她为什么要走掉，无论她的失踪与谁有关，我都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am;nbs;&am;nbs;“如果其中有人作梗，如果很不幸的那个人是你，爸，别怪我不孝。”

&am;nbs;&am;nbs;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自己了，顾元怔忪。

&am;nbs;&am;nbs;在一室的低压里，顾南方宣告完毕，他挺直背脊，转身，背影逆光，向着门外坦然走去。

&am;nbs;&am;nbs;嘭地一声，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顾元陷入沉思。

&am;nbs;&am;nbs;不一会儿，靳齐有了动作。

&am;nbs;&am;nbs;他走上前去，将顾元茶杯里的冷水倒掉，重新泡了一杯，尊敬叫了对方一声。不是副首，不是老爷子，而是年轻时候，他最习以为常的称呼，那样口齿清楚地叫。

&am;nbs;&am;nbs;“少爷。”

&am;nbs;&am;nbs;就这么两个字，似有独特的魔力，将顾元的思绪拉回到那个草长莺飞的季节，他遇见路月华的那一天，一幕幕的笑颜其实还鲜活地活在自己的记忆里。

&am;nbs;&am;nbs;爱情这个东西，让他都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地去爱，去恨，去终生难忘，他有什么资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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