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一根根收回来。

&am;nbs;&am;nbs;站在二楼阳台的顾辰把瑶光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帘，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紧皱的眉头已经有了一丝松懈。

&am;nbs;&am;nbs;女孩在他眼里就像一只胆小的兔子，每个动作都幼稚可笑，又透着一点蠢，可他偏偏看了半个小时之久。

&am;nbs;&am;nbs;“你又来干什么？”

&am;nbs;&am;nbs;木门突然打开带来的风流惊得瑶光颊边发丝纷飞，她目瞪口呆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人，心底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声音，原来他的脸也长得这么好看吗？

&am;nbs;&am;nbs;男生倚着门，三角梅就盛放在他左手边，衬得他面容更清俊，那双眼睛，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am;nbs;&am;nbs;他们离得那样近，顾辰几乎能从女孩睁大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他习惯性皱了皱眉，“喂，你到底是聋子还是哑巴？”

&am;nbs;&am;nbs;是听不见他说的话呢，还是听见了没办法回答？似乎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am;nbs;&am;nbs;瑶光瞪了他一眼，“你才是聋子和哑巴！”

&am;nbs;&am;nbs;男生眉头更深，转眼就要把门关上，瑶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抓住他的手，欺身上前用膝盖抵住了门，“把书还给我！”

&am;nbs;&am;nbs;“松手。”

&am;nbs;&am;nbs;瑶光没想到他轻轻两个字的威力那么大，自己竟然听话地松开了手，还好松到一半她就回过神，立刻又紧紧地拽住，“你把书还我我就松手。”

&am;nbs;&am;nbs;顾辰看着那五根嫩葱般白嫩的手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进来吧。”

&am;nbs;&am;nbs;瑶光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跟着走进了院子，谁知他竟在钢琴前坐了下来，琴音渐起。

&am;nbs;&am;nbs;不是说要还她书的吗？

&am;nbs;&am;nbs;这个疑问在瑶光脑中停留了不到一秒便消失，她的心魂全然被那熟悉的曲调摄取。

&am;nbs;&am;nbs;瑶光仿佛听到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声音幽幽地唱，“……赏心悦事谁家院，良辰美景奈何天……”

&am;nbs;&am;nbs;“擦擦吧。”

&am;nbs;&am;nbs;琴音已止。瑶光看了一眼周围，有那么一刻心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怅惘，她伸手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am;nbs;&am;nbs;从男生手中接过纸巾，瑶光低声说了谢谢。

&am;nbs;&am;nbs;“去世的是你什么人？”

&am;nbs;&am;nbs;“我外婆。”

&am;nbs;&am;nbs;从那哀伤的语调里，瑶光知道他和外婆的感情一定很深。

&am;nbs;&am;nbs;瑶光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了，她刚刚想到了爸爸，他生前在大使馆任职，丧生于一场流弹，她甚至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

&am;nbs;&am;nbs;一生的功成名就、喜怒哀乐都没有了，他最后在这个世间只留下一个名字。

&am;nbs;&am;nbs;“人死不能复生，”瑶光红着眼眶，轻声说，“节哀。”

&am;nbs;&am;nbs;顾辰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弹起了琴。

&am;nbs;&am;nbs;瑶光只是静静地听，直到暮色四垂，树林的另一边依稀传来母亲唤她的声音。

&am;nbs;&am;nbs;刚站起身，琴声也戛然而止，瑶光朝他点点头，“我该回去了。”

&am;nbs;&am;nbs;他送她到门边，瑶光突然想起什么，“我的书呢？”

&am;nbs;&am;nbs;“扔了。”

&am;nbs;&am;nbs;“你！”瑶光搜刮遍脑瓜也找不出一句骂人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

&am;nbs;&am;nbs;“后天再过来拿吧。”那本法语书他才看了三分之一，顾辰难得露出一丝笑，可也只是转瞬即逝。

&am;nbs;&am;nbs;“你竟然骗我，太可恶了！”瑶光涨得脸都红了，像铺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有说不出的好看。

&am;nbs;&am;nbs;“我再可恶也比不过你啊！”

&am;nbs;&am;nbs;“什么意思？”瑶光不解。

&am;nbs;&am;nbs;“之前两次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才问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谁知道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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