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府——

白叙看着已有撤退之意的刺，抬手制止了身边的属下，“不用追了。”

那人不解，“师，为何不追？”

白叙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乌黑的面具隐隐泛着寒光，幽冷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面具透出几分异样，“他们根本不是刺，只是想要在这拖住本殿罢了。”

轮番以毒箭在远攻击，却不靠近，这样哪里是刺的作风？不仅毒箭，有些箭上抹了油，点了火射入师府，无疑是想让师府大乱。

“这个时辰，应是三皇子从宫里回来了。”白叙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毫无花纹的装饰的白衣被风扬起一角，又缓缓落下，透出几分阴冷死寂。

“这是太子派来的人？为了不让您手三皇子的事？”白叙身边的人道。

一声冷笑，白叙转身，“明日称本殿身体不适，拒绝见。”

萧青容一身黑衣，蒙面立在一屋脊之上，手中紧紧握着弓箭，指尖一松，冷眼看着那箭破空而去，疾速射向白叙。

白叙未转身，仍是缓缓走着，扬袖一挥，那已近身的箭便如被利刃砍断一般，箭镞坠落。

萧青容握住弓箭的手紧了紧，望着师府四起的火，想起当年泽被屠戮焚烧时的景。

这点火如何能比得上那夹杂着血的烈火。

清川一身黑劲衣，立在萧青容身边，“元徵，不要冲动。这么多年，我待在京城，也曾数次试探过，白叙此人邪气的很，剑似乎伤不到他分毫，简单刺杀定是行不通的。”

“这些年，他躲在三皇子身后，事事由三皇子替他出面，而三皇子也以白叙为重，甚至隐有尊白叙为师的意。我们若是想要除掉白叙，必须除掉三皇子，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留在太子府的原因。”

“皇帝当年是得白叙相助而登基，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白叙手里，白叙这些年，不仅在民间有极大的威望，还笼络了一批朝臣，暗中训练死士，私下的势力根本无人知道究竟有多庞大，还有传言白叙铜皮铁骨，根本杀不死。”

“杀不死？”萧青容轻笑一声，眉梢间有丝阴郁划过，看着白叙绕过回廊，再也看不见踪影，眼眸微垂，对着手中弓箭轻嗤一声。

“白叙是成了妖还是成了仙？总不能是鬼。”

清川也随着笑了笑，道：“传闻如此，但是没有试过。”

萧青容听见清川的话，眸光微凝，据楚珩所说他倒是试过，看来白叙果然是有些古怪。

也难怪，皇帝、太子、楚珩那么多人都想除掉他，而白叙至今活的安稳。

“元徵，谋而后动，除其羽翼，斩其倚仗，断其后，待白叙身势孤时，方可成事。如今我们动不了白叙，应先除去三皇子，三皇子一日得势，白叙便得一日庇护，待三皇子势衰之日，我们再想办法减弱白叙势力。朝中有与三皇子一驳之力的，除去楚珩，便是太子，我们可以借太子之手成事。”

“清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萧青容的眉眼在中，如拢了一层淡淡的薄巾，有些朦胧，缓声道：“此事没有动摇到师，我不会心急也不会气馁，十年都忍过来了，还怕再有一个十年么？”

两人一时无言，太子府的暗卫已经渐渐撤退，清川与萧青容对视一眼，也飞身离开。

巷中幽暗，清川与萧青容并肩走着。

“元徵，当时你如何以萧青容身份进了镇公府？”清川道：“镇公这么多年竟然任由自己骨肉落在外。”

萧青容脚步微顿，声音徐缓，“当时我去找真正的萧青容，要将她带走，然后顶替她的身份。”

“但那时恰好萧青容的生母因疾病世，我找到她的时候，那姑娘抱着自己母亲的尸体，一滴眼泪都没有落。”

“然后，她借了我的匕首，自尽了。临死前她说，我可以借她的身份，但是她希望我能将她们母子尸身烧掉，她的母亲像了不该像的人，便被人改变了一生，一生如影子一般活着，倒不如让她们母女在这世界上消失的干净。”

清川微叹，“那姑娘倒是烈，父亲不详只有母亲抚养，不知从小受了多少苦楚和白眼，有如此的子实在难得。”

“是啊。”萧青容轻声道：“那女子确实与母后很像，镇公当年将人占了，却又怕带回自己府里会惹得皇帝不悦，便将那女子舍弃，甚至连骨血一起舍了，不闻不问，倒是萧夫人谴人来探查过几次，却也只是确认是否还活着，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如此顺利地便顶了萧青容身份。”

清川见萧青容脸不太好，便温声道：“日后，也会诸事顺利的。”

侧头看了眼清川，萧青容蓦地展颜一笑，那笑带了几分薄凉和决绝，“不顺利又如何，我余下的生命，只有杀了他们，祭奠我泽这一个目标而已，我还耗得起。”

清川侧头看着萧青容，眸中映着的致侧脸似乎与那个记忆中的小姑娘渐渐重合，只是那时的侧脸是笑意盈盈，如今这笑意，却只余冰寒、伪装和压抑。

抬手轻轻拍了拍萧青容的肩膀，清川柔声道：“你明白便好，元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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