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酒，卞赛忽然就闻到了一股酒香。

这不公道啊！这大半夜的，又不是她们那个借酒消愁的父亲，谁会这个时候饮酒？

摇摇头，认为自己馋酒馋出幻觉的卞赛不往想谁会半夜饮酒的问题，咽了口口水，打算老诚实实睡觉。

不过很快卞赛就又睁开眼坐了起来。

这酒香一直在，不是幻觉！

固然这酒香很淡，普通人未必能闻出来，但架不住她是积年酒鬼，对酒的香气格外敏感啊！

转身看了看身旁睡得香香的卞敏，伸出手帮她把被子掖了掖，卞赛轻轻地从床上起身，静静穿好衣裙，蹑手蹑脚出了门。

等卞赛出往了，明明睡得很香的卞敏瞬间睁开了双眼，也坐了起来。

卞敏固然比卞赛还机灵一点儿，但她可没有卞赛那对酒精相当敏感的鼻子。所以她对卞赛这个时候还不睡觉，偷偷摸摸出往做什么，十分奇怪。

跟踪姐姐这件事，卞敏已经很熟练了，固然这次场地不熟，可姐姐她也没有主场上风，大家还是一个起跑线上，谁都没占便宜。

卞敏几乎尽不迟疑地快速穿好了衣服，快步但轻盈地跟了上往。

卞赛出了房门，顺着酒香就找了过往。

来到众人说话的那个院子，中心的石桌边，有一女子正在饮酒。

正在饮酒的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柳如是。

说柳如是在饮酒，却也不正确，她那样子，至多算是品酒。只是似乎是在祭奠什么，所以将一些酒水，洒在地上，才有酒香四溢，被敏感的卞赛闻到。

卞赛没敢凑上前，只是躲在角落里看着。

柳如是又不是花雪耳聪目明，还有精力力傍身，自然没有创造卞赛。就跟卞赛从来不知道，她平日里偷酒喝，后面还随着一个小尾巴卞敏给她把风一样。

卞赛远远地，只见得柳如是动作，耳中隐隐听得柳如是念念有词，但毕竟隔得远，深夜柳如是又没有高声，所以根本一个字也听不明确。但只从动作，卞赛也大致猜到柳如是在做什么：她父亲哀悼亡妻的时候，大致也是这样的。

只见柳如是每嘀咕几句，便往地上洒一杯酒，自己也小抿一口，就仿佛真的在陪人饮酒似的。

大约七八杯酒被洒到地上之后，柳如是也将将喝完了一小杯，便不再倒酒。似乎是如释重负一般，脸上露出一个带着摆脱的笑脸，将装酒的酒坛和洒酒的羽觞放在桌上，携着自己饮酒的那个羽觞，径自离往。

躲在暗处的卞赛确认柳如是走了，这才从暗处出来。往柳如是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确信她没有回来的动静，便回到了桌前。看着还剩小半坛的酒，又咽了咽口水，也不碰柳如是留下的杯子，直接抱起酒坛，咕隆咕隆就往嘴里倒。

更暗处的卞敏扶额叹息，就知道！就知道自家姐姐大半夜不睡觉确定是馋酒了！也多亏夜深人静，没有外人看到，否则就自家姐姐这副饮酒的样子容貌，如何还嫁的出往？

当然，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只要有颜值，女汉子也一样嫁得出往，卞敏这完整是多虑了。

不过尽管卞敏心里对于卞赛的豪放举动腹诽不已，但实在她的双眼一直聚焦在卞赛的身上，丝毫没有偏移。她从小就爱好偷看姐姐饮酒时，那不雅的样子。这个时候的姐姐，给她的感到才是真的姐姐。

小半坛酒，像卞赛这种喝法，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卞赛中间只是换了三四次气，便把这小半坛酒喝进了肚。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砸吧砸吧嘴，卞赛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酒就这么多，也就聊以解馋吧。

打个酒嗝，卞赛除了小脸稍稍红润了些，全部人几乎都看不出什么变更。

提着酒坛，向着院子一边储水的水缸而往。

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往酒坛里倒了小半坛，确认与坛里蓝本的酒量差未几，卞赛把酒坛又放回了桌上。

检查了一下作案现场，确信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卞赛迤迤然转身回了卧房。

这酒虽少，味道确实不错，今晚应当可以做个好梦了。

卞敏自然趁着姐姐捏造作案现场的时候撤了，等卞赛回屋时，见到的自然还是那个睡得香喷喷的卞敏。

深吸口吻，确信自己口中的酒气不会裸露，卞赛沉沉进进梦乡。今朝有酒今朝醉，有酒，方好安息。

越日凌晨，尽管昨夜众人耽误得都比较晚，但是一个个还是都按照往日的作息早起了。

晨练的队伍在花雪的强烈请求下，已经是六人组了。只有白氏，由于大病初愈的原因，花雪让她再养两日再参加晨练。白氏对花雪那不会治病却会诊断的医术深信不疑，本来又是个文静的性子，对于修炼根本没什么兴趣，当然乐得遵医嘱。

班主却是个生动的，固然对修炼也没啥热情，但孩子们陪她一起晨练，她还是很欢乐的。

本来戏班还有一大批已经或尚未堕进风尘的姐妹们，按照长远的方案，这些也将是晨练雄师的一部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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