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左眼。

“大哥哥？”

“别跟着我。”小昀这才知道刚才身后叫哥哥的是在叫他，说完这话他就准备走。

小黑神色暗了下去，一眨眼的工夫又亮了起来，将把怀里护得好好的蛋饼拿到他面前。

“大哥哥，大哥哥！蛋饼好好的，给你吃。”

小昀的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小黑咽了咽口水，还是坚定地把蛋饼放在他的眼前。

“这是……”

“给我的？”小昀的嗓子有点涩。

眼前脏兮兮的小男孩右眼绑着灰色的布带，额头上青紫，血迹斑斑，身上沾染了泥土，刚才那重重地砸到地上滚了一圈，现在也该是伤痕累累。

但眼前的蛋饼完好无损，干干净净，还冒着热气。

小黑点头，笑得很开。

“你追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饼？”小昀仍然是观望着蛋饼，没有伸手接。

小黑再次点头：“嗯。”

他再重重强调了一下：“大哥哥，给你吃。”

看着他唯一的左眼露出来的期望，小昀鬼使神差地接过了蛋饼。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

小昀一手拿着蛋饼，一手拉过小黑的手就开始跑，跑出了人们的视线，到了无人的小巷。

“疼。”

停下来的时候小昀听到了小黑的呼痛声，一时松了手。

小黑另一只手摸着被小昀抓过的手，撇嘴。

小昀意识到了什么，沉声开口：“把手伸出来。”

虽然他压沉了声音，但因为年纪小，听着没有压力。

小黑伸出了手，泥土糊了一手。

“刚才在地上弄的？”小昀指尖放出水清洗掉他手上的脏污，看着一道道擦伤露出来越皱眉。

小黑点头的同时还想缩手，被小昀抓住了。

“疼。”

又把他抓疼了。

“对不起。”小昀这声道歉很生硬，语气里没有半分情绪。

但小黑很高兴：“不是……不是你的错。就算大哥哥你不用力，碰到了伤口也会疼的。”

他本来想说的是手疼不是因为他用力的原因，而是因为伤口，但是这番说出来更让人误会了，小昀的动作也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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