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已经过去那么久，谁还记得？”

何青阳冷冷的说：“城郊废弃工厂b　z！”

“哦，那件事啊！”疑犯惊讶的说，那度夸张的像故意戏弄二人，“我当年就出了点炸药，炸死一个走私毒品的犯罪分子，等于为警方办事了，这能算我有罪吗？”

“果然有你！”何青阳毫不气，“拿起b　z，有你多少事？”

疑犯翻着白眼，努力回忆着，翻出两根手指说：“大概两成……不，三成！”

没过几秒钟，他又五指摊开，狂笑着说：“五成！那b　z，一半的炸药都是我给的，哈哈哈哈！你见到现场了吗？我从没见过那么壮观的b　z，整个工厂，‘轰’——变为平地了，地上都是坑，焦黑焦黑的土，硫磺的味道很美味……”

程橙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也被炸成灰，她绝没有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为害死她爸爸提供一半的炸药！

她亲眼看到父亲被火海吞噬，连尸体都没剩下！

切肤之痛，在身上重演！

慕正则b澜不惊的说：“是很彩，谁让你运送的炸药？”

疑犯双手摊开，嘿嘿嘿的笑着：“没有人，没人使唤我，是我自己送过去的……不止我，还有那帮人，你恐怕不知道吧，当年有多少人去送那个所谓的程队长，哈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

程橙冲进审讯室，一把拽住疑犯的领子，双目通红的喊道：“你是个疯子！你就该下地狱，不得好死！”

她爸爸枉死，那些罪犯不仅害死他，还把他的名声弄臭，搞得父亲死后四年都没有被承认身份，没有人怀念，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害死他父亲的人，居然有脸在这里炫耀！

疑犯好像很喜欢看到程橙崩溃的样子，程橙越愤怒，疑犯的笑声就越猖狂。

慕正则立即上前把程橙拽回来。

“冷静点，审讯最忌讳失去理智。”慕正则双手搭在她肩膀，冷声对程橙说。

程橙摇摇头，牙齿把唇畔咬破，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我怎么冷静，他是害死我爸的凶手！”

程橙奋力挣扎着，可慕正则死死拽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你恨他，想要杀了他？害死程叔的人不止一个，你要一个个杀过去吗？杀完又如何，一个杀人犯女儿，为贩毒父亲报仇？”

就算揍他一顿，甚至杀了他，也无法给父亲恢复名誉……

程橙颓然放松，后退几步，贴在墙上勉强站好。

疑犯看到程橙，一双眼睛露出贪婪的光芒：“你就是程橙？哈哈，那个警察的女儿！”

慕正则挡在程橙身前，面无表：“是，这个就是让你偿命的人。”

疑犯蓦地狂笑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信偿命？”

他猛地将笑声收住，冰原走到一半瞬间来到火海一样，泾渭分明，绪转换的像一个疯子。

程橙慢慢冷静下来，实现宛如子一样，恨不能把他凌迟！可是，她不能，身份在那里，理智在那里，一味的人只能适得其反。

“你姓何是吗？”程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疑犯抬起头，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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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黑掉哥哥的电脑，总要去打电话炫耀……

程橙脑中晃过小天说过的故事，虽然那故事听起来荒唐，可眼前的人也是个荒唐的人，姑且刺激一下。

何青阳立即明白程橙要做什么，朝慕正则点点头。

慕正则没有出言阻止，不过依旧站在程橙身前，防止疑犯发疯伤到她。

程橙放慢语速，努力平静下来说：“我来之前，见过你哥哥了。”

慕正则抬眸快速扫了程橙一眼。

疑犯宛如被人打了兴奋剂，亢奋的站起来，目光灼灼的说：“你见过他？他说什么了？”

程橙抿抿嘴唇，专注的说：“他说他想来看看你，谁让你是一个失败者呢？”

疑犯怔忪片刻，狞笑道：“他也配！他一个窝囊废，也好意看我的笑话？”

“谁让被抓住的人是你呢？”程橙继续刺激道，“你哥哥说，他那么优秀，你一个残次品，怎么比得上？”

“他才是残次品！他才是，一个除了电脑，除了配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你知道吗？他怕火，连火都怕的胆小鬼也敢来嘲笑我？”

“不光是他，我也觉得你才是那个失败者，不就是做了三件案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疑犯眯起眼睛，冷笑道：“呵呵，三件案子算什么？我手中的东西，别人根本弄不到……”

程橙加够了火，只需要细细盘问就可以，便离开审讯室到隔间。

姓副局长没有走，见程橙出来，沉默片刻后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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