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狠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小木头跟他一样，他们俩身上中的是同一种毒品。”

“其实，不只是两个，实验室里还已有一个孩子，已经昏很长时间了。”

程橙所说的那个孩子，小，自从救回警局之后就一直昏不醒。

何青阳已经用他的实验说明，如果再不让小回复清醒，他将在沉睡中耗尽自己的身体机能，等到身体储存的能量耗尽，他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方诚皱眉：“你们就没想到用药物刺激他醒来吗？”

“想过。”慕正则刻般致的眉目上，仿佛镀上一层冰霜，“但是代价太大，如果用药物刺激，人醒了之后会变傻。”

方诚无奈：“变傻也总比死掉好！”

当他捡到小木头的时候，也曾经想过用比较温和的方式给小木头排毒，但是结果如何呢？他眼睁睁看着小木头宛如返老还童一般越来越小，直到皮肉几乎消耗干净，整个人就像一具皮b骨头的尸体一般！

方诚怕了，这样下去别说救人，小木头能不能撑过去都难说。

在死跟健康之间，方诚代替小木头选择了生存，牺牲了智力。

康复后的小木头瘦瘦小小的，似乎病毒的伤痛在他身上生根发芽，用眼也消除不掉，而且智力一直停留在七岁儿童状，说话功能也几乎丧失。

但是他活下来了，就像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顽强。

方诚带着他在冬季的兰城讨生活，一天奔b下来，看着小木头虽然痴呆，但是纯真透明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去他的智力，这世上有很多人智力正常又怎样？谁还能像小木头一样为一块烤红薯笑成花？

方诚沉默下来，单薄的身躯在冰冷的空气里，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一直嚷嚷着要暖气的他，罕见的站在车外，魂飞天际。

“你有办法救小吗？”慕正则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可以，但是我首先要看到那个孩子伤的有多深。”

“没问题，上车。”

行动现场的刑警已经陆陆续续的撤退，因为跟方诚多说了几句，程橙他们落在最后。

而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有个人呼唤程橙。

“橙橙。”

程橙弯腰的动作一僵，这个声音，是许墨染。

她下意识的看向慕正则，不知为什么，她在这一瞬间居然很在意慕正则的度。

慕正则越过她，看向走来的身影，淡淡的开口：“许公子来晚了。”

许康健已经被逮捕，他此时赶过来，想救也来不及。

“我没有要救他，我是来道歉的。”

“跟谁道歉？”慕正则挡在许墨染身前。

许墨染被迫站定，远远的对程橙说：“对不起，橙橙，我不知道他绑架了阿那些人，我甚至不知道花园下面还有地道。”

程橙听着他的道歉，无比真诚，说的好像他真的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外人一样。

可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周佳人说过的话，在晚的马边，周佳人借助她的手，朝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然后说，是许墨染绑架了妹妹，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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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许墨染说这一切是许康健所为。

程橙嘴角弯了一下，许墨染推卸责任的功力非同一般，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是周佳期。”程橙抬头，疏离的对许墨染说，“你对周佳人动手的时候，就该道歉了。”

许墨染满脸无辜茫：“动手？你在说什么呀橙橙？”

“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程橙打断他的话，说道，“以前，我把你视为哥哥，你有未婚妻也好没有未婚妻也罢，哥哥就是哥哥，无可更改。”

许墨染脸苍白下去，哥哥？不，他不想当哥哥，他此生就是活在这个词语的魔咒之下，才会被程橙一次次推开，无法靠近！

他相当站在她身边的人！

程橙锐利的眸子冰冷异常：“以后，许康健已经伤害过我妈妈，他们俩的关系结束，你不再是我哥哥，要说以前我们还能彼此相安无事，以后，只能形同陌！”

许墨染在听到她否认他“哥哥”身份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狂喜，可是紧接着，这种狂喜很快被慌张掩盖。

形同陌？为什么拿掉这个头衔之后，他们的距离反而原来越远了？

程橙眼里的冰冷，让许墨染慌张。

“以后还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去伤害别人，打女人的人，都是人渣！”程橙想到周佳人当脸上的伤痕，真不敢想那样的伤痕居然是许墨染留下来的。

一个偏偏如玉的公子哥，对女人动起手来居然那样心狠手辣。

“程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许墨染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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