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来到高松的住。

二十二楼，只有两户人家，高松打开屋门，率先走进去。

“各位请进，厅里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你们可以随意查看。”高松说着，扭头冲程橙笑道，“程橙，要不要喝点东西？果汁还是水？”

一股冷气陡然窜到程橙后背，冻得她直打哆嗦。回头就看见慕正则哼了一声，沉默着戴上手脚，在厅里仔细翻看。

他生气了？

程橙抿唇，谢绝高松的好意：“我们先抓紧时间调查案子吧。”

“哦……好的。”高松迟疑了一下，远远走到房间一角，不再耽误他们查案。

程橙戴好东西，走到慕正则身边，俯下身观察细微之。

“你生气了？”程橙压低声音，视线扫过每一细节，虽然没直接看慕正则，但话却是对他说的。

慕正则沉默，片刻后，低低笑了一阵，反问：“我凭什么生气？”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话的时候也刻意把声音降低了。

“没生气冷着脸做什么？”

“你办案的时候笑嘻嘻的？”

程橙挑眉，这么不配合，她干嘛还要关心他？

于是也闭上嘴，不再询问，谁知道这安静没有持续两分钟，便被打破。

居然是慕正则率先开口：“我生不生气……你很在意？”

语气很随意，像聊天气状况一般，不带一点绪。

但只要稍微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慕正则这个天崩地裂都能面不改的人，此时手心不自然的握着，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镇定。

程橙没有看到他异常的动作，她感觉心脏像被什么撞击一下，一道触电般的感觉分外清晰的从心脏迅速扩展。心跳不受控制的乱了节拍。

程橙慌乱，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急忙辩解道：“你有什么可关心的！”

慕正则站立的身子瞬间静止，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他走到厅的另一边查看，走的姿势有些僵硬，让人感觉很落寞。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程橙松一口气，送来刚刚紧握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这一个小曲过后，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专心观察现场。

被拿走财物的桌子是最乱的一地方，地上也散落着一些零碎物件。

程橙弯下腰，想看桌子底下又没有什么痕迹。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一个况。

桌子后面的木质墙板上，接近地板的一个隐秘角落，刻着两个字母“”。

像一个人名的缩写。

程橙眯起眼，又靠近几分，等仔细查看完毕后，心里又失落起来。

这个缩写不是近期雕刻的，看雕刻痕迹，好像几年前留下的。

程橙伸手抚在上面，依旧能清晰感觉到这两个字母在墙壁上留下的凹痕。很细的雕刻，很隐蔽的地方，是一个纪念者郑重挑选好地点，小心翼翼留下这道划痕。

所以即使房子卖出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点小瑕疵。

“这个刻痕是什么意？”程橙出来，问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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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呀，那个不用管，我房子装修的时候找的一家装修公司，为了方便后期装修质量监管，每户房子装修完了，负责人就要留下记号，以后房子出问题也方便找人。”高松解释道。

程橙摊开手，唯一找到的一点线索看来一点用都没有了。

给现场拍过照片之后，调查暂时告一段落。

一下楼，慕正则冷着脸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进了车子，没等大兵和程橙，一个甩尾，加速开出小区。

大兵站在太阳底下遥遥看向慕正则消失的方向，震惊的无以复加：“程橙，慕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吗？”

程橙耸耸肩：“没有。”慕正则和她一样，也是一无所获。

“那为什么……”大兵后半句咽回肚子，没有说出口。

程橙明白，大兵想说的话跟她此时想的一样，那为什么——他抽风把车开走了？

他们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

等到程橙和大兵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小天看俩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奇怪的问：“怎么就你们俩人回来了？慕队呢？”

慕正则还没回来？

他急吼吼的开车去哪里了？

正想着，程橙顿住，慕正则是谁啊，兰城刑警一队大队长，堪称教科书的破案刑警，他想去哪里还需要别人批准？

抓起桌子上的照片，捎带把相机里的照片也打印出来，扔下来人一头钻进资料室。

之前在小区，慕正则问高松的那句话还横亘在程橙脑子里，像一根刺一样，需要彻底拔出来。

当时慕正则问高松，他的卧室门锁有没有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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