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在这个时候给了我这个天大的礼物。”

王琼当时就愣住了，半晌才机械地看着施落叶，“不动手术会怎么样？”

“肿瘤会越来越大，会一点点压迫我的神经，晕倒会频繁，整日头痛，然后失明，再然后……一点点死去。“

“如果手术失败了会怎么样？”王琼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医生说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施落叶的眼泪再一次落下，握紧了拳头，仿佛在抗议上天对她的不公。

王琼的嘴唇有些颤抖，生命在疾病面前，是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施落叶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事，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觉得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我以为他们弄错了，我从医院跑出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跑出来的？王琼更是惊愕，才发现在宽大的衣服下面，确实是病号服，看来施落叶是真的慌了手脚，“你告诉陈靖了吗？”

“没有。”施落叶双手抓着自己的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琼，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好乱，我头好痛。”

“你别再想了。”王琼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样不行，你先好好休息，你必须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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