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要吃醋，眼下也不是时候。”

青嫂厉声道：“我不管眼下是什么时候，你若不肯说诚实话，我就跟你拼命。”

“老孙头，青嫂，本来你俩早有一腿啊！”货郎先生面带三分笑，“老孙头，你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一个孤单多年的老汉激动起来有时跟壮汉没多大差别。

老孙头涨红了脸，嗫嗫嚅嚅：“叶先生......你知道我......孤单多年。”说着瞟了一眼铁大娘。看他的表情，二十年前和铁大娘处在一起，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一直单身来着。

老孙头、青嫂、叶先生你一言我一语在铁大娘跟巧云眼前说个不休。

铁大娘比谁都明确，他们满口胡言，只想激怒她，鼓动她，让她失往理智。一个毛病的断定，往往决定双方的输赢。

铁大娘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在乎的是他们的举手投足的动作。

“铁大娘，你送的我这根扁担，从未离开我一步。”老孙头见铁大娘无动于衷，进一步信口雌黄。

老孙头不慌不忙抽出扁担，扁担精铁铸造，分外夺目。大慨是睹物思人，老孙头流下二行热泪。

巧云凝注着扁担，脸色突变：“本来是你们！”

她想起来了，正是这帮人，几个月前，在阿布面摊向夫人绛娘发难。没想到他们缠住夫人不放，不达目标不休兵。

青嫂踢了老孙头一脚：“收起你的扁担，别假惺惺猫哭老鼠不安好心。”

青嫂这一句话不打自招，他们本来就是不安好心过来的。

空中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仿佛鬼哭狼嚎。若不是来自阴狱的恶鬼，怎么会有如此凄厉可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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