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呢！

&am;quot;小良这个年纪，放出去玩几年、人就废了！&am;quot;陈正霆真的着急了，&am;quot;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将来？&am;quot;

裴知抬眼看向陈正霆，眼中风暴骤起：&am;quot;当年县那个女高中生，您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未来？&am;quot;

陈正霆愣了，&am;quot;什么？谁？&am;quot;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老头子更生气了：&am;quot;我给了她多少钱你知道吗？足够她这辈子躺着吃饭都有余！&am;quot;

一种在裴知脸上很罕见的、明显的痛苦神色浮现，他就那样盯着陈正霆，既痛苦、又像是巨大的失望。陈正霆想到了当时裴知伤重、在病床上仍坚持要司空良登门道歉，为了安抚裴知、为了保护司空良，他许诺说他会亲自上门、代替司空良道歉并且安排好那个女孩的将来。

但老人家的心虚、像浇在火上的油，只会令情绪更糟糕：&am;quot;我告诉你裴知！&am;quot;陈正霆怒声说，&am;quot;警察那边说了，那女孩子早就跟那帮混混结了仇，那件事说到底也不是小良引起的！更何况还搭进去你一双手，你……&am;quot;

那年裴知已经考上了维也纳最高音乐学府，暑假之后就会前往深造，可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子，他右手肌腱几乎被切断、大好前途尽毁！

陈正霆到现在说起这事还觉得不平：&am;quot;要不是当时你伤的那么重还在求我帮她，我才不会管她--&am;quot;

&am;quot;别说了！&am;quot;裴知低声打断，他神情里的痛苦、已被他用凌厉神色掩盖：&am;quot;我当时就应该捆着司空良亲自上门去！&am;quot;

&am;quot;你敢！&am;quot;陈正霆怒斥，&am;quot;隔了这多年又把这件事翻出来说什么？小良那儿你敢跟他说一个字试试！&am;quot;

&am;quot;呵……&am;quot;裴知连跟他放狠话的心都淡了，转身就要走。陈正霆却慌了，他很清楚裴知的脾气，宁折不弯，他连忙追上去拦住裴知。

这次不能再耍横了，陈正霆苦口婆心地对裴知说：&am;quot;小良当时才十几岁，他懂什么？事情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再对他说……&am;quot;看裴知脸色还坚决，陈正霆不得不使出杀手锏：&am;quot;他爸爸才刚去世多久？！你当他心里真的不难受吗？！&am;quot;

老人枯枝似的手指、紧紧攥住裴知强壮的手腕，他看着眼前的外公，七十三岁的老人家了，年轻时再厉害、如今也是老态龙钟，一双浑浊的眼睛焦急地盯着他。

这样的场景，很多年前也有过一次。裴知五岁，被攥着领口、被严厉质问为什么替爸爸撒谎，那时候的陈正霆在孩子眼里高大得像座山，一巴掌扇过来、裴知被打得满嘴巴血。

小客厅里的空气越来越压抑，裴知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口气，轻轻从手腕上解下外公的手。

&am;quot;等过了这一阵，司空良心情平复，我再告诉他。&am;quot;裴知，终究让了一步。

陈正霆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听裴知又说：&am;quot;还有。&am;quot;他看向裴知，只见裴知眼神仿佛从高高的地方看着他似的、说：&am;quot;那个女孩子没有躺着花那笔钱，她成长得很好、现在是个很有成就的人。&am;quot;

**

裴知下了停车场才发现外套没拿下来，想想这时突然折返、必定撞破正围绕他的八卦热聊，还是算了。就这么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衫靠在车旁，他倦倦地侧过脸去、点了一支烟。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烟头一亮一亮的火光照着手腕上的沉香木手串，裴知伸手去捏住红色的雕漆小屏风，手指细细在屏风底部摩挲着……那字也太小了，他今天之前真的一点都没发现。

萧晨……裴知心上像是慢慢按下火光明亮的烟头。当年为什么没有再去看看她呢？就算担心会勾起她的噩梦回忆，就算由衷希望着她已远走高飞鹏程万里，就算……就算是信任外公，裴知你也该去确认她的处境啊，毕竟那是被你弟弟牵连、跌入命运漩涡的无辜少女。

&am;quot;喂？&am;quot;裴知接起响了很久的手机，&am;quot;什么事。&am;quot;

&am;quot;你嗓子怎么了？&am;quot;电话里展曜开开心心地问，&am;quot;感冒啦？&am;quot;

&am;quot;没有。你有事吗？&am;quot;

&am;quot;噢，我们约晚上十点的冰球场，缺个前锋啊！你能来吗？&am;quot;

裴知没空，今天为了来这里、已经耽误了很多工作，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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