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不相伯仲(1/2)
作品:《春秋我做主》公子无亏叫道:“现在是最后的叄连,请准备!”他声音也比之前宏亮了许多。
彭生暗催内力,右臂发力拉开弓弦,同样右手夹好四箭,铜铃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百尺外的射候,心中回忆起数位名师所授心法。饶是他胆大如斗,手上又沁出了滴滴汗珠。
他想道:“这是第几次挑战叄连了?最后一位武师授业期间,我总是在功力精进后便摩拳擦掌,却总是失败,这次还会重蹈覆辙吗?”
南宫长万比他更是心大,虽面皮紧绷,手中却并无汗水。
周围数十人一言不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正在一触即发之际,南宫长万突然高声叫道:“等一等!”说罢持弓之手垂了下来。
这下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齐僖公问道:“怎地?南宫将军为何突然喊停?”
公子无亏是个急性子,登时没好气地说道:“南宫将军被誉为神将,原来也是个草包,也会怕的。这可无趣死了。我还以为有好戏看呢!”
又对彭生说道:“四哥,他怕了你了。”
这句话极为无礼,场上之人都皱眉不语。齐僖公正待出言呵斥,南宫长万也不理他,朝着彭生一拱手,笑道:“虽然今日比试,既非大射礼,也不是乡射礼,可我们射这最后一箭之前,还是按照周礼,先饮酒致意,如何?”
众人登时微笑地点了点头,颇有刮目相看之意,彭生听起来更是大为受用,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周礼之中的射礼,本来就不是以分出胜败为主,而是比试双方的气度、心胸,其意在于练心,所以后来的孔子有言:“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意思是说,君子没有什么可与他人所争之事,如果有,必然是射箭了。互相作揖,谦让后登场,射毕下场饮酒,这是君子所争。正因为如此,后来世世代代无论是任何朝代,这射艺都是王公贵族必修之课。
召忽暗忖道:“看来无论再鲁莽的人,也有他心细的一面。但这南宫长万除了对我和彭生,对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无礼。”
齐僖公吩咐侍者抱来了美酒,在南宫的示意下,两人连干了三大爵(饮酒之器),面不改色,人人鼓掌叫好。
公子无亏又道:“这下酒也喝了,可以开始了吧?”
南宫长万毫不在意,举起了橘木弓,朗声道:“公子,请了!”
彭生回了礼,二人重新搭箭。
听得公子无亏喊出口令,二人飞快的射出了四箭。彭生使出了十成功力,劲风飒然,那四支羽箭便如同一支,连珠架直飞箭靶。
南宫长万纵是天生神力,但未修内功,人人都看得清楚,他的后面三箭离前面一箭各有不短的距离,速度更是大大不及彭生。
远处几名侍者离木架、射候已有不短的距离,可二名射者力气惊人,眼见数箭飞至,仍是吓得跳到了一旁。
人人都快步趋近那远处的射候,诸儿、公子纠、小白、无亏等年轻人更是飞快地奔了过去。
左面彭生的木架已被射倒在地,但皮候之鹄,正中却有两个小洞,正中的稍大,显然是被前面三箭连续击穿,可惜那最后一箭却偏了寸许。
而南宫长万那候上,正中也是有两洞,但偏差比彭生更小,两洞相隔不到一寸。但各人瞧得明明白白,他的速度却差了不少。
彭生极为懊恼,想到师傅离开自己数月时光,淳淳叮嘱自己好好练功,相会之际,会再考验他这叄连之际。自己这些日子,连最爱的酒都喝得很少了,几位兄长数次盛情相邀,自己都坚定拒绝,日日夜夜练功练箭,想不到还是差了一些。他失落无比,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齐僖公扶了他起来,轻拍他肩膀,道:“我儿不必如此沮丧,你这箭法已经在齐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就算在列国中,也是独步天下,至少寡人未曾见闻过其他人有更好的成绩。”
一旁的南宫长万叹了口气,向于让摊手道:“某实力不济,给夫子和宋国丢脸了。”他不如彭生那么大的负担,也没付出那么多,心情轻松不少。
于让长长的吁了口气,对他来说,这乃是最好的结果了。
南宫长万又哈哈一笑,上前搂了搂彭生之肩,道:“来来来!我们再饮三大爵酒!”一手提起铜觥(公候常用盛酒之器),盛了酒递给彭生,双手高举,道:“某甚少服人,久闻齐国公子彭生之名,今日得见,平生无憾了,公子请!”
彭生生性豁达,对他来说,结交到豪迈之士,比什么都重要,登时转悲为喜,也举起了爵器,和南宫长万一齐干了酒。
那觥是周时公候宫中常见盛酒之器,(周王或者生活奢靡的公候用的盛酒之器更好,)多腹为椭圆,底有四足或圈足支撑,带盖,盖做成有角的兽头,如虎、牛等形状,或长鼻上卷的象头状,也有全器作为动物状。其腹内广阔,往往可盛数尊之酒,甚是沉重。后世的成语“觥筹交错”里的觥就是这里来的。
众人见南宫长万单手提觥倒酒,那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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