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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次上车了，不对，算上前世，应该是第四次。

余若歌孤零零地坐在车厢里，不见周执霜的影子。

她上不了车吗？

余若歌不了解引导捕魂的机制，但既然伊叶归可以上车，周执霜按道理也可以才对。

他大声喊着周执霜的名字，起身走到下一个车厢去寻，寻到车尾复又折返，最后在中段找到了她。

“我在找你。”周执霜说。

两人此刻都是身处余若歌魂海中的魂念，想说的话直接就会传给对方，也就不存在因紧张导致的结巴问题。

“我也是。”余若歌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来，“我们开始吧，上次你看到的是哪一部分？”

他边说边调整画卷，经过上次的经验，他已经能很熟练地调整画卷里列车的距离，并进行检视。

即便周执霜在车上，未来部分的画卷也依旧蒙着水雾，无论拉动多少距离也是同样的迷糊不清。

周执霜发着抖，一双杏眼死死盯着窗外，余若歌怀疑地问：“你看得到？”

“啊？”她转回脑袋，“有些可以。”

余若歌停了下来，把画卷回拉：“哪些，你告诉我。”

“停下。”周执霜伸出一根手指，“这一段。”

在余若歌眼里，她指出的地方其他部分没有区别。

“你能描述一下吗？”他说。

“嗯……”周执霜蹙眉看着窗外，一根纤指在下巴上磨了几下，“就是我……你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

周执霜搭上他的手，柔嫩的手仿佛没有温度。

余若歌顿时感觉看到的景象不一样了，他坐在了对面，看到了自己。

他明白这是周执霜的视角，点了下头，周执霜便将视线转到窗外，在他的眼中，一整段的迷雾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全都与周执霜相关。

从内容判断，这应是上辈子他和周执霜的初见，时间是晚上，他蹲在墙角，吃着一碗热面，周执霜蹦蹦跳跳地路过又走回，蹲到他对面，好奇地看着他，嘴上不知在说什么。

余若歌问：“依你的经验判断，这个时候的你在说什么？”

“好不好吃。”周执霜秒答，“奇怪，太奇怪了，这些画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上次怎么没问这个问题？”问了的话那时候还有小红在旁边分析给参考答案。

“我很害怕。”余若歌感觉到她手缩了缩，下意识想要抓紧她，但她并未做出下一步动作，“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你怎么会有和我相关的记忆，你是不是一直暗恋我？在脑中幻想我？”

余若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没见过面我怎么暗恋你？”

“没见面也可以想象，就像梦中情人那样，刚好是我的样子……”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承认你很好看，但我自十六岁开始就没有梦中情人了。”…

“你今年不是十七？”

“那就六岁开始好了。”

周执霜继续看窗外，画卷中的她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去买了一碗面，肩并肩蹲在了余若歌身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了天。

余若歌心想：我那时候说的一定都是谎话。

他又看见了自己的脸，听到周执霜说：“你就这么幻想我们的相遇？”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周执霜的眼睛，后者则撇开视线，他解释道：“既然你能看到，我就跟你说吧，嗯，我们这样聊天外面的人截不了魂念吧？”

“我们都在你的脑子里，除非他对你用搜魂术。”

而那样余若歌也死了。

他满意地点头：“那我就放心地解释一下：这些，从我在牢房里和你牵手的那一幕开始，被雾气遮住的部分都是上辈子的记忆，懂吗？”

周执霜张着她的大眼睛，扇子样的睫毛上下扑了扑，一副懵懂的表情。

余若歌挠了挠头：“这个，怎么说呢，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其实毁灭过一次，妖族先知知道吗？他无力阻止毁灭，于是在末日来临时将世界进行了重置，让一切回归到十年前的状态，我带的那把魔剑，就是从重置前的世界留存下来的，她改变了原有的发展轨迹。

“外面这些雾气笼罩的画卷其实是上一次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保留了下来，但……呃，你在干嘛？”

周执霜一只手扶着脑袋，晕乎乎的模样，听到说话声停下，又迅速惊醒，恢复正常：“说完了吗？”

余若歌咬着后槽牙，问道：“你听进去多少？”

少女敲着脑袋，想了想，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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