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现在固然城防完备。但是苦于兵缺将乏，现在守城兵力不足百人更别谈什么将领坐镇。现在曹州城可谓有城无防，有防无兵。

听了胡迪的牢骚，赵枢也是汗颜。朝廷中书省根本不知道处所州府是什么情况就乱下指令。而且曹州靠近京畿，汴京禁军就有十万之众，朝廷却不发禁军来协防。

胡迪的无奈，赵枢也是汗颜。目前大宋根本就不具备后代征兵的那些条件，赵枢即使说出来也是纸上谈兵，毫无用处。

反倒是这个西军将门子弟出身的凌枫，赵枢看着他，看他有没有什么措施，凌枫会心，此刻也当仁不让，于是问道：“胡大人，目前你曹州若是强行征调厢兵，能征调多少人？”

胡迪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若是强行征调厢兵，至多也是二三百人。”

“什么！？二三百人，那加上城中原有官军也是四百人不到！？”赵枢赞叹道，他认为就算再不济至少也能够征调出个两三千人。

毕竟在他后代的世界观里，仅仅南京市一旦产生战斗，就能征调出两个半准备役步兵师，将近三万人的兵力。

额。。。当然，宋朝和后代不能相比，光人口数目就相差太多。

凌枫并没有流露出过多惊奇的表情，对于赵枢的吃惊，解释道：“殿下身处宫中，可能不甚懂得，厢兵与禁军不同，厢兵起源重要是三个方向，其一是招募禁军时，不符合禁军标准者则充为厢兵。其二，禁军老弱者，汰之，则为厢兵。其三，各地官府放逐犯人至放逐地充为厢兵。然，曹州地处京畿，禁军主力尽在京师，又非犯人放逐之地，故并没有那么多的厢兵充到曹州。”

赵枢有所顿悟的点了点头，大宋厢兵的这种征募制度自然也就注定了大宋厢兵没有多少战斗力，如此也就得不到朝廷的器重，没有器重也不会拨下专款来养这些部队。然而，这样就更让赵枢心生怀疑了，对二人说道：“即使这样，那曹州百姓也不乏身强体健者，大可将其招募，而后加以练习，不就不愁没兵了吗？”

当赵枢将这个怀疑说出来的时候，惹得二人哭笑不得，胡迪跟赵枢不熟，不敢笑他，倒是凌枫解释道：“朝廷在诸路都设置有转运使，转运使司责治下各州郡，将各州郡每年征收过剩之钱粮收往京师。也就是说，曹州官府官库中没有过剩的钱粮征召人马。再者，没有朝廷公文各州郡主座是不得擅自征募人马的。”

赵枢这下才明确，本来这才是胡迪最为头疼的事情。朝廷将曹州兵力尽数抽调，又不让征兵，还要加强城防。这是纯心给人找茬啊。

于此，凌枫也想不出什么措施来。倒是赵枢，想起了后代的史料，也答应以鉴戒，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道：“先天子神宗年间，不是有南夷农智高叛乱，邕州知州苏缄手下兵力不足率全城百姓抗敌的先例吗？”

“这也算是一个措施，假如方腊来犯，我方若有援军以此措施或许能度过难关，可现在朝廷是要本州做出一个筹备，若无常备之兵，那岂不是要惹得龙颜震怒吗？”胡迪摇了摇头，说道。

这下更令赵枢无语，既然朝廷把曹州的兵马都给抽走了，胡迪具表上奏，陈明实情便可，为何非得这样。

而且在自己关于后代对宋朝的记忆中，方腊贼寇固然声势浩大，但最多也就打到长江北岸。什么时候到过北宋的京畿地区。

但仔细一想也能想通，这势必是朝中一些人给宋徽宗出的馊主意。

而且那人确定知道处所州府的实情，但这样做毕竟是为什么呢？赵枢不得而知。但至少，胡迪陈情上奏确定是没有用了。

凌枫是一个刻板的军人，对这种制度上的事本来就头疼，也别指看他能想出什么措施来了。

在胡迪的衙门中一呆就是两个时辰，三个人始终都没想出任何措施。

惋惜的是宋朝没有银行，不能像后代那样贷款往征募部队。即便是有银号这类的金融机构，那也是在杭州、汴京这类的大城市涌现。曹州一个下州贸易不繁荣，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不过，就在这时赵枢想起了中国南北朝时代南朝皇权低落时的状态，追究到底，是由于那时有权有势的人家都私立部队，结镇自守，朝廷和各地官府无力把持，致使皇权的权威性大大降低。

“胡大人，你这可有多少大户人家？家财万贯的那种。”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赵枢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不知道赵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胡迪直言说道：“回大人，全城共有五家大户！”

听到胡迪的答复，赵枢也不算太满足，当下说道：“五家。。。好吧，也委曲够了。”

不知道赵枢现在是什么意图，凌枫和胡迪把耳朵竖起来看着赵枢。赵枢却在这里卖了个关子，阴森一笑，对胡迪说道：“那就有劳胡大人传唤这五家主人，前来知州衙门。”

不知道赵枢葫芦里毕竟卖的什么药，但胡迪还是照做往了。留下凌枫和赵枢二人在州府衙门中百无聊赖的转来转往。

两人走着赵枢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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