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我没事。

若能说出口，怎会困于心。

李牧不知道该怎样持续说下往，即使李林霖浑身高低都写满了哀伤，即使那哀伤甚至弥漫到了四周的空气中，但李林霖不愿意说，李牧也只能沉默。

李牧的心中，忽的涌起无力感。

在与自己生命同等重要的百里蓝空和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李林霖之间，李牧做出了选择，他放下了百里蓝空，走到这里，但他却创造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知道李林霖觉悟后都经历了些什么，不知道刚才的战斗中产生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仅仅是感到这种时候自己应当站在李林霖的身边，于是他来到了这里，但来到这里之后应当做什么，他却从未想过，更没有想过，自己即使到了这里，又能做什么。

每个人都感到自己做出了选择，就应当会有一个成果，但实在很多事，并不会有成果，或者说，成果就摆在那里，但人却拒尽吸收……

“哥……”

李牧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李林霖转过身，看着李牧，小声的喊了一声，然后慢慢的靠在李牧怀里。

“什么都不用说，你在这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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