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言语半句，这才听了月儿开口：“大叔，墨兰姐刚才说二哥的事，二哥又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将手掌抚在额头之上，只觉心中万分苦楚，再是叹息而已，便是一阵难耐的头疼，只得起了酒壶猛灌下往。

“师兄，你可是知道我的身世？”

“杨痕，月儿，墨兰，破军。罢了，事到如今，我认真什么也不想瞒了。”黑衣人一语一顿，又是猛灌一口，“破军是皇子，如今也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可是杨痕的身世连累太大，你们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此事便说，你们也决计不能告诉他人。”

“师兄，你说吧。”杨痕听得，这心里不知如何，便是一阵翻转的忐忑。自从这次受伤，自己早便有所猜忌。本来，本来师兄早就知道，那义父也是骗了自己很多年了。此刻反是苦笑不断，这天底下的事，谁都能知道，偏偏只有当事人，永远什么也不知晓。

“等等，二哥，你，你为什么叫大叔师兄？”

杨痕转眼看看这个妹妹，也是，如今时日久了，旁人多少也都知道了。可月儿自来不爱好胡思乱想，如今想想，也不知赵叔的事，月儿该如何怪自己。方才一年多的光景，这个妹妹，早也不是那时的妹妹了。这般念想，杨痕自嘲一笑：罢了，我又何尝还是当初的我？

“二哥，怎么了？”月儿才是开口问问，可这二哥笑的让自己一阵背凉，再看看墨兰姐，墨兰姐也看着自己，眼睛里分明有了几分不忍。这？

一时不知所措，才听二哥接嘴：“月儿，先辈是北国的康亲王，算下来是义父的大徒弟，所以我叫他师兄。”

便是一句解释，可二哥的表情分明不对，天气虽黑，月儿哪里会没留心？这，不对不对：“二哥，你们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月儿，二哥，二哥对不起你。”

“对，对不起我？二哥，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了？”

闭目念，便是这般难言半句。只说是爱护，到底瞒了这许久，到头来，每个人又有什么差别？

“月儿。”杨痕再是长吸一气，“月儿，一会二哥单独和你说。”

“这。”月儿傻愣片刻，只将众人脸色看来，每个人都是这般，这？为什么？谁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难道是，脑中翻索，却又不敢再想下往，只得木木听着二哥接着开口。

“师兄，你先说说我的身世吧。”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

夜色再是晚了几分，那层云毕竟耐不住水色，下起零碎之雨。几人便在小雨中坐定身子，听着黑衣人将杨痕之事缓缓细说。边是言语，天雨边是转大，黑衣人再是叹念，将这一席话说完，起了身，也不待杨痕反响，顺势问出一句：“破军，金巨剑你放在何处了？”

“先辈要金巨剑做什么？”

“给你做个见证罢了。”再是一言，黑衣人未等破军答话，却已走开了身。

“你，还好吗？”墨兰边听，边是瞧着杨痕，此刻也算下了些雨，日子也不比夏季，叫人几分冷意。这人便那样垂了垂头，连个惊奇也没有，反是担心。

杨痕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我没事，墨兰，你早就知道了？”

墨兰随着起了身：“嗯。”

“我还认为我是灵兽，本来我连灵兽都不是。”

“你别想那么多了。”

“哎，是啊。你都不曾计较，我还计较什么。”

墨兰听得，只觉淡有臊意上头，雨色渐大，便听了几分落在屋顶的声响。

“下雨了。墨兰，先回屋吧，别淋着了。我和月儿说几句话。”

“要不，要不我和月儿妹妹说吧。”

杨痕摇了摇头：“还是我说吧，你快回屋吧。”

墨兰再是瞧他，这般潇洒的情怀，心中只是半念：“那，那我回屋了。”

“嗯。”

待得墨兰三步一回的进了屋，杨痕再看看月儿，这般熟悉的面庞，这分不忍事实，要来的，毕竟躲不过：“月儿，下雨了，咱们也别淋着了，往屋里吧。”

月儿微微眨眼，心中早是万分忐忑，只得随了二哥脚步，往一旁屋子要往。此刻院中，便只破军一人微愣：“杨痕，那我往寻先辈，一会再来找你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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