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借着黑暗，执意充当她的人肉垫子，隔开她和那并不显得如何阴冷的地面。





而刚刚播放完的这段极具震撼的光影放映，则是楚歌又“不小心”碰出来的。说来也怪，她不过是偶尔起来活动活动，在那个方台前略扶了扶而已，就不知道又触动了哪里的机关——明明之前郑石已经对这里进行了重点检查，却查不出半点玄奥不是么？





于是几个人愕然注视着玉莲花冉冉升起，完美地镶嵌在方台卡孔之上，莹莹玉光辉耀一室，梦幻如同仙境。





“原来这玉莲花还有一朵，北胡萧衡倒是失算了。”谢聆春话音未落，就见楚歌的手如有自己意志般，在玉莲花上轻轻一扳——光影缭乱中，竟演绎出这么一段似真似幻的离奇故事！





看着光影内栩栩如生的“楚歌”、“邓隼”、“武将军”，听着清晰无比又荒唐无比的关于时间跨越的对话，楚歌感到不可置信的同时，又莫名其妙地觉得熟悉。





大体上她已有所觉：这就是她在“熙德十九年”决定穿梭时光时的场景么？和段南羽当初的话似是而非，和她长久以来的猜测若即若离……





“凤兮。”





这声呼唤音量不大，却显得格外清晰。





精心问对着的端木兴谢聆春，沉默出神的郑石楚歌，听见这声音无不抬起头来，彼此相觑，却发现这呼唤果然不是出自他们中的任一人。





“凤兮，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这影像的，对不对？”那声音低沉却又空灵，仿佛蛊惑又似温柔，“虽然你不会记得一切，可是当我真的死在这里了，你一定会来看我的。我知道。”





“段南羽？！”楚歌倏然立起，却又立即闭上眼睛，身子晃了两晃，被谢聆春扶住了。





“你不用找我了。”段南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又有点凄凉自嘲的味道，“你听到这一段话的时候，估计我早就死透了呢……你的那位‘男宠’实在是够厉害的，威胁利诱样样精通，我实在是想不死都不成——他现在和你在一起吧？以他那样的手段，定是不会给别人半点机会的……不过凤兮，你和他商量下，看在我已经‘舍身为国’的面子上，下面的话，让我单独和你说好不好？”





那声音到此便沉寂下去，就如同等待他们的回应一般。





楚歌有些愣怔，半天才大略明白了那声音的意图，回头看看那处于迷惑、震惊、若有所思状态中的三个人，叹了口气。想要这几个人回避是不可能的，而这明明已经死去的人能够留下声音来，想必也和那玉莲花脱不开关系吧？她对着那闪烁的红光伸出手去，试图寻找能控制这声音或光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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