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话别(1/2)
作品:《干政》离了公伯羽,珺姚只觉心情烦闷,也没同任何人,自个驱了马又往宫外逛了大半天,直过了晌午才回了宫。
入了宫门便看见侍黛,正领着下人满世界寻她,见她回了,忙跑上前去,也不顾那马还没停稳当,径直便窜到了马蹄底下拦她。
珺姚连忙收了马缰,侍黛急得都快哭了:“主子,您这是上哪去了呀?皇上找不到您,发了好一通脾气呢!太后那头也差人来传好几次了!”
“不过出去跑跑马罢了,哪就这么严重了?”珺姚跳下马,将马缰交到侍卫手里,淡道,“太后可了何事?”
“还能是什么事,您挂帅的消息可一早就传遍宫里了!”侍黛急着拉她,“快些回宫将这身铠甲换了便去见太后吧!她老人家疼您,如今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
她模模糊糊地答应了句,率先走了,侍黛脚步没她快,跑着跟在后头,走出了一段路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支吾着道:“主子,还有个事……”
她脚步不停,只问道:“什么?”
侍黛犹豫了会,才道:“帝师大人……离宫了……”
她脚下猛地一顿,几乎摔去,却立刻稳住了,沉着声状似不在意地回了声:“知道了。”足下步子却迈地愈发急促了。
侍黛跟不上她,索性便不跟了,只瞅着她的背影,轻声叹息。
栎龙宫里并不见司靳,宫人只他议事去了。珺姚也顾不上追究,随意换了身洗朱的宫装,把头发挽了个双髻,便乘上顶步辇往寿宁宫去。
步辇行了两刻钟方至寿宁宫外,珺姚下了辇车,将随侍的下人遣开了,自个进里头去。
入了正殿,只看见零星几个宫人侍立左右,大殿里着兜末香,熏得人有些困意,一时清静得很。
珺姚踏步入内,宫人见是她,一齐跪下,叩首拜道:“见过公主。”
她拿着架子,向众人略一抬手,道:“平身罢。”
都知道这位殿下的性子不好,宫人们谢了恩,依言起了,各自仍退到一旁,垂着头皆不敢发声。珺姚往殿内看了眼,不见靖贤太后的身影,便向左右问道:“太后呢?”
离她近旁的一个宫人方答道:“娘娘在内殿,正候着殿下呢!早吩咐了,殿下若来,不必通报,进去便是。”
她听罢,随意挥挥手,道:“你们都退下罢。”
“是。”宫人们再行过礼,恭敬地退出殿外。直待殿内一人也无,外头人声也远了,她方作出些笑意,大步向内殿而去。
靖贤太后念佛多年,一贯喜静,内殿并不曾有旁的宫人,只一个她自家中带来的大宫女侍候在一旁。珺姚入殿时,靖贤太后正倚着软榻看书,大宫女宛亦搬了个杌子坐在门边上,拿着百濯香的青铜熏球熏着洗净的衣物。见她入内,宛亦忙放下熏球,站起来福身下拜道:“奴婢给殿下见安。”
这宫女追随太后多年,连司靳在她跟前都要礼让几分,珺姚也不敢造次,忙扶了一把,笑道:“姑姑如此多礼,倒显得生份了!”
宛亦拍拍她的背,声道:“你这丫头跑哪去了?太后可等你大半日了!”
珺姚正要答,靖贤太后听见这头的动静,已放下书看过来,见了珺姚,招手示意她过去。
珺姚走去,在太后驾前行了大礼,拜道:“孩儿给母后请安。”
靖贤太后瞥她一眼,淡道:“甭起了,就跪着吧。”
珺姚明白,她老人家这是同自己赌着气呢,便也不敢违背,安安分分地跪着。太后晾了她好一阵子,才问道:“自己吧,你昨个做了什么?”
珺姚打着哈哈道:“还能做什么呀!不就和平日一样练练功夫读读书么?”
“还敢胡!”太后随手抄起书砸了她一记,气道:“在哀家这还不实话!真是教皇上宠地愈发没有规矩了。”
珺姚抱着脑袋,委屈道:“他哪里就宠我了?昨个还教我在殿上跪了一整夜呢!”
“哀家看着还罚的少了。”她板着脸,教训道,“换哀家,非让你多跪上一阵才是!”
“姚姚又不曾做错事。”她扁着嘴,一边,一边拿手揉着膝盖,求道,“母后,好母后,姚姚膝盖疼,您就让姚姚起来话吧!”
“该你疼的!”靖贤太后只觉哭笑不得,但对着这么张委屈的脸,又实在生不起气来,只好道,“起来吧。”又转向宛亦,吩咐道,“你去取些十香软膏来,跪了一夜,指不定肿成什么样了!”
宛亦端着个红木托盘过来,将两杯茶呈了来,再笑道:“哪里要娘娘吩咐,奴婢早备下了!”她完,再向珺姚道,“已经为你传了膳,你先喝些茶垫垫肚子,奴婢替你抹药。”她看看珺姚受伤的前额,颇有些心疼,“那头上的伤也得好好处理一下才行,这么标致的女娃,若留了疤就不好了。”
“果然还是姑姑晓得疼人。”她着,往软榻上一坐,抱着太后的胳膊,道,“母后,姚姚明个就要出远门了,您要罚也等我回来嘛!”
听她这话,太后顿时沉默了阵,方问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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