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薛三公子之死(1/2)
作品:《干政》珺姚在第二天早晨回了元帅府,公伯羽带头的所有人都出了府门迎接她,只除了被打成孙子的江怜南。
和众人打了声招呼,珺姚便匆匆去了别院。院门敞开,院里头没见着人,珺姚想了想,也不顾是不是方便,径自推开了江怜南的房门——
好在还是方便的,那孙子正坐墙角面壁读书呢。
听见推门声,江怜南转过身来,笑睇着她道:“回来了?”
珺姚懒得回答这废话,大步走过去把江怜南手里的书一夺,随意看了几眼。待看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一句,顿觉索然无趣了:“我还以为你看的起码得是《传奇》类的书呢!好好的《诗经》,你躲墙角看它做什么?”
江怜南把书拿回来,轻声骂她:“不正经!”骂完才解释,“如此读书心静,免受打搅。”
“要人人都那么正经,该多无趣呀!”珺姚不屑一顾,“再你不还是受了我的打搅么?看来你的心也并不静。”
江怜南默然起身,不语。反正对这丫头强词夺理的本事,他早已深有领教。
得不到回应的珺姚也不恼火,她转去搬了茶具,寻了个好位置煮起茶来。炉烹水,炉火熏得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江怜南放好书走去看,珺姚煮茶的手法极为娴熟。他有些许诧异,心想煮茶实在不像她这个只爱舞刀弄棒的姑娘会做的事。
珺姚抬头睨他一眼,随即洞穿了他的心事。她低头轻笑,问他:“你一定在想:‘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煮起茶来居然还像模像样的’,对不对?”
江怜南不置可否。
珺姚便道:“师尊爱喝茶,所以我从就学烹水煮茶。”她边,边把水注入放了碎茶饼的碗里,还不忘拿银茶筅击茶,“后来师尊回了山,我就很少认真煮过茶了。”
江怜南从没见过墨琛,也极少听珺姚提起。他总猜测着这对师徒的关系许不太好,可现在看来又并非如此?珺姚的模样,分明是对她那只存在于传里的师尊十分眷念的。
珺姚打完了茶,把泛着洁白沫饽的茶水递给他,笑:“全南卿人都知道师尊因为我执意扫北才回的清暇,你倒是孤陋寡闻了。”
江怜南垂眸饮茶。
珺姚熄了炉火,自己端过另一盏茶饮了口,问他:“你也早知司靳是‘司靳’,对不对?”
“司靳自然是司靳,”江怜南摇头轻哂,“也只有姓薛的那个蠢货才会把他当成别人。”
“你为什么?”
“你会把司靳和别人认混吗?”他突然发问,语速极快。
当然不会!珺姚想,画虎画皮尚难画骨,何况是司靳的风骨。
江怜南便笑:“如果你不会,我也不会。”
“那司祁的事,你怎么?”她的语气突然咄咄逼人起来。
江怜南想起多年前那个泪里带笑的孩子,默然长叹,而后道:“司靳既然要把他的兄弟推到我身边来,那我只好照单全收了。”
珺姚蹙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
“那以前,我也以为我是个君子。”他放下茶碗,睇着珺姚低笑。
气氛突然便凝滞起来,直到屋外传来敲门声。
“谁?”
江怜南不会有什么访客,所以珺姚十分自觉地越过主人发了声。
敲门声停下,外头的人恭敬道:“属下辛未,来向主子禀事。”
来人原是七十二卫中的一个,珺姚扬了声吩咐:“讲来。”
辛未道:“禀主子,查抄薛府之事已完成,薛家二百三十五人口已全部押往死牢。”
珺姚追问了句:“薛三公子呢?”
“遵主子的吩咐,属下已命人放了薛三公子,可是……”他顿了顿,才又接着,“薛三公子要见主子,如今正在薛府等候。”
特殊时候还需避嫌,是以珺姚不假思索地拒绝:“我不过去了。你告诉他,马上离开天衢,走得越远越好。”
“主子……”辛未很是为难,“属下已经劝过薛三公子了,可他非见主子不可,属下实在无能无力。”
珺姚顿时有些头大:那孩子,也不知到底闹些什么?
“许是当真寻你有事,”江怜南劝她,“不妨去看看吧!好赖你都决定保他性命,还在乎什么避嫌不避嫌的么?”
也是。珺姚眨眨眼,深觉他得有理。因而她起了身,拉开门径自又出了去。
因为抄家的缘故,薛府如今已经是狼藉一片,早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只有一块红木牌匾,仍旧高高挂着。珺姚在薛府外头停了马,仰头看了看顶上的牌匾,而后抽出长鞭,一鞭子把匾打落下来。
牌匾摔在地面上,瞬时碎成两半,珺姚这才心满意足地下马进府。薛纯古就坐在客堂里,双眼黯黯的,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珺姚走过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笑道:“靴子,我来了。”
薛纯古回头看她一眼,面色带着青灰,眼里也没多少神采。珺姚一时有些心虚——到底是自己杀了他的父亲,还把他的家人全部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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