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以区区五千兵马，打退了南诏十万大军！可是那个狗皇帝都干了什么！前脚才刚刚替他守住了雁门关，后脚，他就派人将顾城万剑穿心！简直猪狗不如的畜生！”

说到顾城，方质质绪更加激动，眼眶都红了：“顾城就死在我面前，就是赵寅那狗皇帝派人来杀的！如今坟茔还在睿海边上。”

张毅抱拳向天，目露悲戚：“顾城将军，我张毅在此发誓，一定会给你报仇，我一定要让那个狗皇帝血债血偿！”

他说完，拳头收回，对傅斯尧跪地磕头：“四皇子，是鸣凤不仁在先，便休怪我们为臣子的不义。只要能给顾城将军报仇，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就这时，营帐外又冲进来几个副将和高级将领，统统跪倒在地，对傅斯尧磕头抱拳：“只要能给顾将军报仇，我们众位将士，任凭四皇子调遣！”

方质质眼眶红润，双手攥紧，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况。

就此时的形来说，这些将士的所为无异于是叛。但是诚如他们所说，是鸣凤朝不仁在先。他们拼死为鸣凤朝卖命，然而为君者却为了一己之私就将一个大功臣万剑穿心，怎能不激起民愤，怎能不动摇军心。

就连她自己，之前也是对鸣凤朝忠心耿耿，就算发现赵寅残暴不仁，仍旧不愿意协助傅斯尧，反而还为此出卖了他。

现在，她总算醒悟，为了给顾城报仇，她什么都愿意做。

雁门关一行，算是因祸得福。赵寅布下天罗地网想要捉拿傅斯尧和方质质，没想到临头却被自己的臣子将军出卖，这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为了抓紧时间，天黑之时好出城。他们于地图之上开始规划详细的线，顺便规划了一下里应外合的计划。张毅将军直接提议道：“等四皇子你领兵城下，我们便直接弃械投降。以后我张毅，以及这雁门关上下一万将士，全数归四皇子你名下，誓死效忠。”

傅斯尧点头，全然相信。这些将士，跟顾城同生共死，生死不弃。现在顾城死了，他们身为军人的热血义气为同伴报仇的决心，根本无需怀疑，只要他有决心替顾城报仇，这些将士就都会为他卖命，誓死效忠。

张毅又道：“只是我们有一个条件。”

“请说。”

“我希望四皇子能够承诺，将来城破，能够善待我们鸣凤朝的百姓。”

傅斯尧道：“这是自然。将来鸣凤朝并入齐版图，鸣凤子民就是我大齐的子民，天下一统，普天同庆，不管是哪里的子民，我们都将一视同仁。请将军相信本王的决心。”

张毅点头，旁边的几位将士也跟着附和道：“我们都相信四皇子，只看如今的南诏境就知道了。十万大军投降，您却并未伤及南诏无辜百姓一分一毫，南诏还如往常一样安居乐业，正是四皇子您的所为，让我们看到了报仇雪恨和安居乐业的希望！”

“属下等愿誓死效忠！”

“属下等愿誓死效忠！”

“属下等愿誓死效忠！”

“好！既然如此，本王也在此发誓，定不辱使命，与众位一起达成心愿，还顾城将军一个公道，也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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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尧说罢，忽然抽出腰间的短，快速一划，破了手指，滴落在瓷碗里面：“外面歃血为盟，从今以后，同甘共苦，生死不弃！”

“同甘共苦，生死不弃！”

“来！”

一碗血酒喝干，狠狠摔了瓷碗，破裂清脆的声音响彻耳膜，方质质眼泪盈满眼眶，狠狠地擦拭了一下，挑帘走了出去。

正是黄昏时分，天边火烧云若滚烫的雄心，一寸一寸炽热地燃烧着。。

傅斯尧走出来，站到她的身边，一同看着那雄伟的自然天象。

方质质沉默地问：“你可信他们？”

傅斯尧干脆道：“信。”

方质质抬头：“为什么？他们可都是顾城的手下，而你……”与顾城的关系，并不十分友好。

傅斯尧扯唇，淡淡道：“即便我们是敌对的，也不妨碍本王对值得敬重的人惺惺相惜。这些将士都是顾城的手下，也和顾城一样，是忠肝义胆的豪杰。若不是赵寅不仁，这些好汉一辈子都不会叛。可惜，赵寅没学会如何收拢人心，到底还是年纪轻。”

他轻轻一笑，眼底起的，是一抹淡然的轻嘲。

方质质也跟着浅笑，这个薄凉的男人，当给赵寅当太傅的时候就别有用心，很难说如今的赵寅行事风格是不是收他的蛊和刻意的教导。

只是这一切的变故，终究无法归咎到这个男人身上。天道循环，人人都有既定的宿命，就算上天，也无法更改。

天黑了，几人窝在帐篷里吃过晚饭，之后便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线出城，果然在雁门关口徘徊着许多b头b脸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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