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么？

她不敢问，不敢知道那答案，更怕自己心碎！

两人相拥，但，心却离得越来越远。

清晨的时候，张福海知道皇上在这里留宿，于是来叫起。

有些胆颤心惊地在外头轻喊了两声。

皇甫无缺和冰儿平躺着，都听见了外头的叫声，见他未有打算起身，冰儿幽幽地道：“皇上该早朝了。”

他目光直直地瞧着芙蓉帐顶，“冰儿，朕很不想让你走。”

侧过身子，瞧着她纤弱的身子缩在锦被里，掩得只剩下一张小脸，她是该呆在这里的。

冰儿漾起一抹笑意，“皇上说笑呢！”

今同已经极不该了，是时候走了。

不等他起身，冰儿径自起来，也不唤宫女，就自顾自穿起衣物来。

皇甫无缺瞧她娴的动作，有些愣住。

冰儿自小被人侍候惯了，何曾做过这些。

眼里灼痛的问：“柳云龙薄待你么？”

冰儿没有瞧他，只轻轻道：“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侍候夫君本就是妻子应尽本份。”

她吸了口气，才抬眼望住他，没有丝毫的退怯：“皇上，我已经不是皇后了，所以，没有那般娇贵了。”

他喉头松动了下，然后拉住她的手，“冰儿，朕不要你这般辛苦。”

该死的柳云龙，竟然让她做婢女做的事！

回头，定要他解释。

正想着，手还拉着冰儿的手，门就被人推开了，随之是张公公的惊呼声，“柳大人，你不能进去……”

“本官为何不能进去，这里是本官妻子的住不是？”一道男声响起，冰儿惊了一下，想挣开皇甫无缺的手，但他握得极紧，似乎是执意要让外头的人瞧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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