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手的过程原来可以这么伤(12/12)
作品:《北大“差”生》眼角的一处终于在闭眼的瞬间流下一行热泪来。
离别的眼泪、感激的眼泪还真是能触动到人的深处。
尤其是默默流泪,总能在无声处胜有声,让看到的人动容,于是我也呜咽起来。
透过我蒙眬的泪眼,我看见方予可慢慢地靠近我,将我紧紧地抱住,嘴唇也颤抖着寻找目标。
我想,这怕是最后的吻了。
以为是蜻蜓点水般的礼仪,却没想到这个吻来得狂风暴雨了些。方予可像要将满腔的委屈发泄到我身上,或咬或吮,几乎是要将我吞下才满意。
果然没有料错,方予可确实有些暴力倾向了。
我的唇和舌头都有些麻痹,甚至嘴里都有了些血腥味。感觉自己的魂魄已分离,一半的我沉浸在这个疯狂的亲昵中,另一半的我却在高空又悲哀又怜悯地看待这一切。
然而方予可总归酒喝多了,快要将我吻得窒息时,手也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摸索,开始来解我的扣子。
半个元神出窍的我终于瞬间回归冷静。方予可怕是已忘了我是谁,只受一丝欲望牵引,醒来时一声对不起,他照旧还能飞向英国。何况刚才我说了,即便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这也是好聚好散的年代了。但恰恰,这种只愿今朝拥有、不能拥有你的心也要拥有你的身体之类的看似潇洒行为是我不愿的。
所以我在这场天雷勾地火的狂吻中,趁机呼了口新鲜空气,便急急地说:“方予可,你醉了。”
方予可气息不稳地说着:“我没醉。”此时的语气倒有些醉汉的意味。
我只好问:“那你告诉我,你存折放哪里了里面有多少钱?”
方予可却应付得自如:“以后都给你。”
我心想,在喝醉的情况还能讲出这么称心如意的话来,委实也是个人才。
我平时不善思考,此时却也要去算算,他和我发生的所有动作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兽性。而这里面即便有那1%的兽性,99%的真心我也不乐意见的。真心永远不能打折,便是我感情的洁癖。
所以我用力挣脱,跟他做近身肉搏战。
而我不到一米六的身子在一米八的庞然大物下便显得单薄了些,再怎么挣脱,也是徒增情趣罢了。方予可一只手轻松地将我双手高高钳住,另一只手解了我的外套,整个人趴在我身上。
我很是后悔,为什么没有穿我常穿的套头衫,至少还能增加些行事的阻力。大冬天晚上出来,我只穿了一件衬衫加一件对扣的厚外套。
方予可的唇已从我的下唇蔓延到了肩窝,颈脖间传来淡淡的酒香,还有一阵一阵的啮痛。
我瞬间觉得无助无力和绝望,巴巴地看着这即将发生的一切,只好叹一句:“方予可,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么做到底算什么呢?”
颈间的动作突然停滞住。
方予可的头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肩上。
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他的肩膀在不停地上下抖动,在棉柔的衣物里传来一句闷闷的“对不起”。
这句迟来的对不起勾起了我这几天忍受的一切冤枉和委屈,生生让我号啕大哭起来。
这天后,我变得很乖。
每天早晨我都会在七点准时起床,去学一买冬菜包和豆浆,吃完后我会读一个小时的德语,接下来规规矩矩地去上课。在课上我不开手机、不吃零食,也不睡觉。即便是最枯燥的思想政治课,我也听得聚精会神。下完课,我就会去机房听一会儿英语,做英语听力题。傍晚时分,我还会去湖畔散散步。
我觉得日子过得甚好。
见不到方予可的人,听不见方予可的声音,消失在方予可的世界,我觉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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