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阳打着哈欠说：“昨天忙到后半，回来看你睡得不安稳，阿则就抱着你睡了，害我跟大兵小天三个吃一的狗粮。”

程橙绷起脸：“这件事我不知，喂狗粮是他一个人喂得。”

何青阳不在乎这点细节：“你们谁喂都一样，我不想再吃了。”

“昨晚怎么样？”程橙岔开话题，问案子。

何青阳揉揉脸，说：“怎么说呢……目前的证据来看，枪毙一百次都不为过。这人死定了。”

“我爸的事他说了多少？”

何青阳皱起眉：“我也感到有些蹊跷，昨天你闯进去的时候，他嘴里倒是吐出点真东西，不过你一走，他其他事交代的痛快，那件案子却三缄其口，死活都不肯再说一句。”

“既然我进去的时候他说提供炸药，为什么还要矢口否认？”

何青阳抬眸，猜测道：“当年的案子，有他忌惮的人？”

这样一个疯子，还有谁是他忌惮的？

何青阳的讲述，将案子前因后果梳理完整。

b　z案犯从小神状就不好，年幼恋炸药，成年之后直接加入一些黑组织，专门制造炸药。

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分，可是他本不服管教，几年后，他用自己制造的炸弹将关押他的地方炸掉，就此逃跑，结识宣光亚。

也许宣光亚是第一个走进这位疯子真实世界的人，他把宣光亚视为生命中无法缺少的好友，这种重要程度一度超过自己的亲哥哥。

疯癫的世界谁能懂呢？宣光亚与他结识的那段时间，他很平静，可惜，宣光亚作为一名叛逃的狙击手，心对这个世界的憎恶让他们的平静生活打破。

2010年，宣光亚请求他帮助复仇，他答应下来，在暗地里提供炸药。

当年，事发之后，紧急成立的专案小组将宣光亚团团截住，当年，程橙的爸爸就是主要负责人之一。

如果仅仅是破案，程昌翰不会被他如此记恨。

就在抓捕当天，宣光亚将抓捕警员引进圈，试图用炸药将这些警察炸死。

程昌翰发觉异常，提前一步拆掉炸弹，宣光亚被围困，走投无的时候，将自己炸的遍体鳞伤，炸弹引起一场大火，这才引人耳目，没被抓住。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宣光亚毁容了，伤痕累累的体制无法再当狙击手。

眼见好友落得这样下场，滔天恨意将他吞没。

2016年，他开始复仇。

原本打着如宣光亚一样的审判名头实施犯罪，等到宣光亚　的那一刻开始，失去理智的他开始无脑攻击，炸掉刑警队，跟着程橙安装炸弹……

就在前一刻，他还坚持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朋友。他认为他没有错。

有人进到会议室来，何青阳跟程橙有默契的闭口，去卫生间简单洗把脸，还没吃早饭，就被罗凯叫过去分析报告。

训练营小队作为此次破案的主力，被罗凯统统叫了来。

“疑犯确认无误，接下来就是调查取证，走公审。你们这段日子辛苦了，局长转告我说，给你们放个假，海滨七日游。”罗凯熬一，眼圈有些发红，说话的时候很有嫉妒的嫌疑。

大伙着实震惊了一把，传说中的公费旅游，被他们收了？

大兵挠挠头，说：“那多不好意……”

被罗凯翻了个白眼，他说着不好意，怎么激动的站起来了？

“你不好意去就换我去，统共就四个名额，谁去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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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当即坐下，环视一圈后，发现不对：“我们五个人，怎么四个名额？”

何青阳举起手，乐呵呵的说：“家妻有令，以后假期都要陪着她，我不去。”

大伙又是一阵哄笑。

长期被b　z案吊紧的那根神经松弛下来，浑身上下从未有过的轻松。

程橙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缩起身子看着大兵小天欢呼雀跃。

她也想像他们俩那样开开心心的，可是审讯室里的犯人牵扯出父亲的陈年旧案，又对案子三缄其口，程橙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别想。”

冷不丁，一声呢喃在耳边轻轻响起，声音带着点沙哑，痒痒的往她身体里去。

程橙偏过头，是慕正则，他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坐在程橙对面变为坐在她旁边，此时一手搭在程橙椅子靠背上，悠闲的看着欢呼雀跃的人，仿佛完全隔绝在外。

程橙收起低沉的绪，嘴角说：“慕队怎么不高兴？”

慕正则黝黑的双眸深沉盯着程橙，像警告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程橙偏过头，假装自己不在意他灼灼的目光。

b　z案时他毫无预兆克制住的感，此时毫无保留的外露。

程橙在他抓住犯人朝她走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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